第32章 线索中断
“老乔，计划有变，让你所有的人手撤离跟踪……”李耀辉掏出电话给乔镇疆打了过去。
“辉子！你可不能乱来啊！”乔镇疆一惊，心知李耀辉又要开始我行我素了。
“我特么乱来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待会儿我再打电话的时候，过来收拾摊子就行……”
“喂！辉子！你打算怎么弄？……喂？……靠！”乔镇疆无奈的挂了电话，从办公桌前站了起来，拔出腋下枪套里的五四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夹，哗啦一下上膛，扳上保险后插了回去。“小王、小赵，跟我走！”
……
宋茜警官今天下班的挺晚的，家里没给留饭，她就在家楼下铁塔公园门口的一家宋城拉面馆解决自己的晚饭，一小碗冬瓜羊肉浇头的过冷水拉面刚刚吃了一半，就隐约听到一声呼救……
“救命！”这声音是从一辆昌河面包的后车窗里发出来的，面包车一路向北疾驰，连着闯了好几个红灯！
出于职业的敏感性，宋茜慌忙的撂下筷子骑上自己红色的“木兰50”小摩托就跟了上去。车流中白色的面包车左窜右突，但速度怎么也上不去，宋茜骑着的木兰50凭借着小巧灵活的优势居然在自行车道里慢慢赶上了。
“警察！停车！”还没来得及回家换回便装的宋茜单手扶着车把，一只手指着昌河面包的司机大声喝道。
“卧槽！这不是添乱吗？”李耀辉在空中一直跟着面包车，就等它开到黄河滩了，到那时候才是自己动手的最佳时机，但这见义勇为的女交警……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女警的乱入，有可能会让背后的大鱼提前察觉，到时候就不好办了！李耀辉一咬牙，看面包车驶过路口开始朝北边的乡道行驶的时候，他提前向乡道没人的路段飞去，这边双脚刚刚落地，面包车就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李耀辉甚至可以在车窗里看到谭冰冰血淋淋的惊恐表情。
李耀辉瞅准时机，一个横穿马路，让红色的小木兰紧急刹车，一阵尖锐的刹车声，骑着小木兰的女警失去平衡，差点滑翻在地！
“你怎么骑车的？差点撞到我！”李耀辉故意大声斥责，说的堪堪稳住没倒地的女交警一个愣神。
“怎么是你？”女警从车灯看到了李耀辉的脸。但很快车灯就灭了。
“啊？是你？干嘛呢骑这么快！”
“没时间解释了，我追嫌犯呢！”说完女警就按下摩托车的启动开关。奈何她怎么按车子都没反应，她不知道的是，李耀辉一瞬间就用看不见的气刃隔空割断了她小摩托车里面电瓶的导线。
“哎呀！怎么这会儿抛锚呢！”女警一脸焦急，把车子支起大架，用脚猛踹打火棍，没两脚发动机居然又发动了！
“我靠！大意了，她这是两冲程车子……没电瓶也能启动……”李耀辉一惊，赶紧偷偷补刀，隔空搞碎了她车子上的火花塞，车子才彻底趴窝。
“你有大哥大没？我呼叫一下指挥中心报警！”女警叹了口气对着摩托车后轮踢了一脚：“关键时刻撂挑子！”
“唉？人呢？”女交警四下张望哪里还有李耀辉的影子？“见鬼了？”宋茜警官四下望了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心中一阵恶寒不住的自我安慰到：“不怕不怕！头顶国徽万邪不侵！”
李耀辉再次回到高空，跟着白色面包车一路向北，让李耀辉意外的是，面包车居然在野鸭湖的那个旧铁皮房旁边停下了。上次在这儿审问了老特工亨特，这次会是谁呢？
面包车停了下来，薛刚几人下车，除了谭冰冰之外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仨人是李耀辉的老熟人了，薛刚、齐纪、许飞这仨人都是李耀辉同年级吊车尾班的混子，另外一个司机则是个不知名的中年人，身上没有武器……
李耀辉给探空球下达指令，让其扫描周边两公里半径区域，发回数据显示没有其他人存在或者潜伏，就在这时候，薛刚裤兜里一个造型如转头一样的大哥大响了。
有联络方式就简单了，97年的手机基站虽然不多，但探空球可是未来的科技产物，通过电磁波反辐射追踪，两秒钟之内就能锁定另外一台手机的精确位置……随着生物扫描标定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李耀辉就缓缓的落下地面朝这四个人走去。
薛刚挂了电话，仨人美滋滋的冲着野鸭湖撒了泡尿，对一左一右的齐纪和许飞说：“藤田老师一会儿就到，让咱捆好这小骚货后，一个小时之内离开……一个小时够做很多事儿了！”
……
薛刚一愣，为啥刚刚和自己并排撒尿的俩人都不回应自己了呢？行动之前大家伙还在兴高采烈的讨论在河堤上怎么把谭冰冰给轮了呢……
“是啊！一个小时足够做很多事了……”随着李耀辉的话音落下，天空突然一亮，一个炸雷在他背后轰然响起，氛围感犹如五毛特效！
“李李李李……李耀辉？”薛刚下身一紧，硬生生的将尿憋回了膀胱。转头看去，左右两边哪还有人影子？只有对面站在阴影里的李耀辉正用戏谑且充满杀气的眼神盯着自己。
“许飞！齐纪！齐叔！”薛刚慌了，裤子都没提就朝昌河面包车跑去。眼看自己双手就要够到面包车门把手的时候，薛刚突然眼前一花，李耀辉竟然从面包车的驾驶室推开门跳了下来，仍旧对他露出阴冷无比的笑容。
“你在找他们仨是吗？”李耀辉眼神向下瞟去，只见三个只剩上半截的肢体，肠子内脏在地上拖着长长的血迹宛如僵尸一般正在吃力的朝薛刚爬来。
“你……你……你们是人是鬼？”薛刚只觉得胯间一热，一股骚味飘进风中。
“我问你，人是什么？鬼又是什么？”李耀辉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薛刚，桀桀的笑着。声音犹如来自地狱锯齿的摩擦声。
“南屋哦米拖佛！南屋哦米拖佛！”薛刚双腿一软赶紧跪下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辞。
“你这种人，念经都念歪，佛祖会保佑你？”李耀辉笑着摇头，看着薛刚的样子感觉弄死他都脏自己的手。
……
“耀辉！？”谭冰冰从刚刚的昏厥中幽幽转醒，车外已经开始下雨了，雨滴打在车顶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随着谭冰冰视线恢复清明，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脸关切的李耀辉。
“没事儿了！还好我来得及时……”李耀辉松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面包车里昏暗的灯光足以让谭冰冰看清李耀辉的脸。
“耀辉，真的是你！你来救我了……”谭冰冰刚刚受到的惊吓、屈辱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搂着李耀辉的脖子就大哭起来。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有没有受伤？”李耀辉拍着谭冰冰的后背安慰道。
“我的脸……我的脸……”谭冰冰像是想起了什么，小手颤抖着想要触碰自己脸上的刀口，但奇怪的是，除了干涸的血迹，哪里有刀口的影子？
“脸怎么了？我看看……”李耀辉歪着脑袋装出一脸关切的样子。“没事儿啊！脸上什么都没有……噢不好意思……”李耀辉赶紧缩回自己的右手，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让谭冰冰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
谭冰冰感到困惑，她清楚地记得薛刚用匕首划伤了她的脸，但此刻却找不到任何伤口。
“耀辉，我明明记得……” 谭冰冰的话音未落，李耀辉就打断了她。
“我估计你是刚刚被惊吓的出现记忆偏差了！有时候，记忆会和我们开玩笑。” 李耀辉的声音温柔而安抚，“你没事儿就好！”
“你的手……”
“刚刚跟薛刚干了一架，夺刀的时候划破了……没事儿！”李耀辉故意把手藏在背后。
“要不要紧？赶紧包扎一下……”谭冰冰四下看去，破面包车里哪里会有急救包？于是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咬咬牙准备撕开一条布条给李耀辉包扎。
“别别别！到时候撕不好再没衣服穿了，你光屁股回家啊？我这就是皮外伤没事儿！”李耀辉开了个玩笑缓解了一下气氛。
“薛刚呢？他们几个人……”
“算了你别看了！等着警察来处理吧……”李耀辉把谭冰冰搂在怀里轻轻的一下下的拍着她后背。
谭冰冰虽然渐渐平静了下来，但她依旧紧紧地抓住李耀辉的衣袖，仿佛在寻找一个安全的依靠。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雷声滚滚，但车内却异常温暖和宁静。车外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具尸体，地面上打斗的痕迹和血水被雨水冲刷了一干净，薛刚拿着匕首跪在雨中，嘴里一边在念念有辞的絮叨着，右手一边挥舞着匕首。看样子俨然是疯了。
“辉子，那个藤田自杀了！后槽牙里藏了氰化物……”电话里传来乔镇疆的叹息。“不过经过亨特老师的鉴别，这家伙是日本防卫省情报本部潜伏在国内的间谍，而且……你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知道了……”李耀辉敲敲耳机挂了电话。
李耀辉看看自己的手，刀伤正在随着自己的意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然后又随着意念重新开裂，又看了看谭冰冰的脸颊……这是又获得新能力了啊！外伤无痕修复，不仅对自己有效，还能治愈他人！这是要往六边形全能发展的势头吗？
线索就这么断了？怎么可能？李耀辉觉得该兑现给彻也买PS游戏机的承诺了！顺便给防卫省的马鹿们找点事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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