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忽然的唱歌天赋
在周家边镇，陈笠上次花了二千块，租了个原主不知用来干什么的露天仓库，时间是一个月，没想到去大宋一圈，再回到现代时空时，才过了三天，虽然总共租用时间已有十天的样子，但现在这仓库还能用。
当然，2001年的房地产业小荷才露尖尖角，谁也难料此后房地产会那么的疯狂，此时城郊、特别是马路两边的闲置的空地很多，加上此仓库位于镇子边角的路边，又主要是露天放物，所以比较便宜。
之后，到了半夜时，陈笠才来到那仓库中，用意念操控着时空穿梭器，无声无息地放下大堆的木料。
天色渐亮，守了半夜木料的陈笠，也不见有多少疲惫，这就是得益于他现在非人的身体素质了，哪怕是坐着眯一会，精神便很快养足。
看看时间差不多时，陈笠给上次交易的老顾客，一个家具厂的姓李老板打电话。
李老板是周家边镇的人，他的厂也就在周家边一带。
在2001年，周家边镇已经是洋房、别墅如林而立，有钱的非常有钱，而且这里的别墅可不是很多地方农村的那种别墅，外面看着还行，但里面没办法多看。
这里的别墅外面金碧辉煌，里面也同样的金碧辉煌，名车、狼狗、保姆配齐，一看就不差钱。
所以，虽然上次陈笠看到的李老板的家具厂，只是一个小厂，但难说别人就吃不下这批货。
陈笠是觉的这个李老板做人还行，所以继续联系。
“李老板？”
“你哪位？”
“我就是……嗯，几天前卖给你一批木材的那个人，还记得我吗？”
“哦，那个小兄弟是吧，我买你的木材，价钱没亏你的啊，你这是？”
“李老板，你误会了，我这里又来了一批木料，而且这次量比较大。”
“我这就去看看，你在哪？”
“还是上回的那个仓库。”
不久，那李老板开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赶到，同来的还有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而李老板是一个长得像打手一样的壮实高大的中年人，理着个平头，夹着个包，然后一下车就是一呆。
因为仓库门就是一道铁栅门，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大半场景。
但李老板看到那成山的木料也仅是呆了呆，然后目光定在陈笠身上地确定了下。
之后，就没什么废话，同来的老人是个老木匠，帮着鉴定了一番木材材质，李老板又喊了几个人来量方。
再报价还价，陈笠对市场基本行情心里有数，没数的是量方时的猫腻，以及对质材的品级定位。但是对方肯定不知陈笠自己居然没量方，所以就算黑一点，也不会黑太多。
不过李老板似乎也无意与陈笠多纠缠，报价尚可，并大大超出陈笠原来的预期，总共是一千三百万。
下午两点时，他便把这笔钱转账到陈笠的卡上。端的是豪爽到像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
可能是这几年国内最发达的省份G省，由于沿海的便利，发展的速度远超其他省，而Z市在G省，也是有名的富有繁华都市，于是在G市，对中高档家具的追求，特别是中高档实木家具的追求猛增。说来说去，实际就是，只要是中等以上的原本，在Z市就不愁销路。
也是看到合作愉快，交易超顺利的情况下，等李老板刚要走时，陈笠又喊住他，带他到露天仓库中唯一的一个简陋的室内仓库中，那里面有几根陈笠临时偷偷地放出来的，都是老长老粗的黄花梨。
李老板一看，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因为毕竟是家具厂的老板，对于名贵木料很敏感，所以一看李老板就惊到了。
目测那几根黄花梨，每一根没有三、四千斤，也得有两千斤以上，所以，这无疑是几根老料，没个一千年树龄，也得有个几百年。
像这样的黄花梨，就不能像普通的黄花梨那样论价，因为那根本是两个概念，因为国内后来炒作的，绝大部份流通市面上的黄花梨，都是些小料边料，或者干脆假冒产品。
关于黄花梨众说纷纭，不过说来说去，还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人工种植的、假冒的、小料边料，能与真正野生黄花梨大料相比？
于是即便国内此时还没把黄花梨的价格炒起来，但黄花梨本来就一直有市场，加上又是这样几根……后来，像这样的黄花梨大料老料，一根都是一标一亿多、两亿。
再不说，陈笠拿出来的这几根黄花梨原木的品相完好，一看就是砍倒没几年，且保存完好的料子，从品相上完暴后来那些展出的所谓黄花梨树王。
而事实上，就算是在2001年，市面上像陈笠这样的极品黄花梨原木，根本就见都见不到。
所以说，那是两码事，不提炒作，像陈笠这样的黄花梨原木，有钱都买不到，遇上不懂的，拿炒作说事，或是其他什么的，只能让那些乱扯的，哪凉快到哪去呆着。
因为这样的料子，只适宜于那些真正有钱、有品味的人的小圈子，它不适宜用来炒作，也无需去炒作。如果炒作，那才是对它侮辱。
老人再一鉴定后，确定为极品黄花梨老料，当然老人不会当着陈笠的面说出来，而是拉着自家的老板，在外面嘀嘀咕咕一阵子，让人称重量方后，再来议价。
双方僵持了一会，李老板才伸出了一个巴掌，示意五百万。
这报价在2001年还算厚道。
但陈笠觉的还是差点意思，如果真是这个价，他可卖可不卖，放上几年，翻十倍轻而易举。
于是陈笠一开始还了个一千万的价。
李老板是个爽快人，陈笠也不想多说，两人扯了一会，就最终以八百万成交。
晚上时，李老板也没再喊上谁，就他与那老人一起，请陈笠吃了一顿饭，不是周家边最高档的酒店，而只是一家生意火暴的路边大排档。
吃完饭，老人回家，而李老板则再陪着陈笠去歌舞厅，要了个小包厢后，喊来的两个小姐在唱歌，他们则是先就又喝了一通啤酒。
看看气氛差不多时，陈笠忽然开口道：“老李，我也准备开一家家具小厂玩玩，早期你带带我，以后你那边需要什么木料你跟我说，价钱上还可以再优惠，你看行不行？”
李老板全名李大勇，他愣了一下就马上道：“可以，我开的那个家具厂其实也是开着玩，我主要是在做钢材、铝材生意，但是有了你的木料供应，说不定我那家厂子就能做的大一点了。”
然后，在两个小姐的纠缠下，为了应付她们陈笠和李大勇也准备唱歌，反正这个时候的夜总会歌舞厅什么的，就是这一套，高档点的，还会表演些节目，像周家边镇这些歌舞厅夜总会，基本就是把包厢门一关，自己玩自己的。
李大勇让陈笠先唱，可等陈笠一拿话筒，就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多久没唱歌了？好像有一百年！
在另一个时空，从中学到大学，再大学没毕业地就出来到社会上混，经常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一个城市的，有时候歌声就成了一种很好的表达方式。
不过，在另一个时空，陈笠的唱歌水平，在业余中也只能算中上，能把一些歌唱的完整，并基本不跑调，虽然又抽烟又喝酒，但嗓音居然仍是清朗，只是很多高音上不去，每每尴尬。
感慨了一下，陈笠让小姐帮自己先上一首《我以抱你吗》，等音乐一起便开唱。
然而第一嗓子，就不仅把张大勇以及两个小姐吓一跳，陈笠自己都吓一跳。
只听一线纯正饱满而有力的音色从音响中传出……
陈笠愣了，以至于忘了接上下一句。
李大勇也是愣了，坐在沙发上回不过神来。
两个小姐一愣后跳了起来，尤其是陪着陈笠的那个小姐大呼小叫：“哇，好听、好听，陈老板，你不是专业歌手吧，而且我感觉比专业歌手唱的还好听。”
陈笠笑了笑，心里其实很懵比，怎么回事？感觉唱歌很容易的样子……难道是自己唱歌的天赋，也被那个好吊的穿梭器给改造了？
很可能是，因为陈笠深知，就自己现在的体质而言，如果正常的情况下，就算锻炼的再勤快，再狠，也不可能能举起千斤重物，而且助跑起跳时，能一跃双脚离地至少三米以上。
NBA巨星，最高的垂直弹跳数据，也就是一米多。
在时空梭穿器的辅助下，经过几年的锻炼，陈笠感觉自己现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脆都充满了活力，陈笠早怀疑，在自己睡眠时，时空穿梭器，给自己的身体悄悄地注入了某种活力因子。
只是没想到，连噪子都变异了，加上神经系统比过去快几倍的反应速度，于是在唱歌时咬字吐词处理的游刃有余。
往往先觉这一段该怎么唱，甚至一个字该有几个变化，然后嗓子跟上就是，感觉起来非常的简单。
所以唱唱歌还好，但如果是干别的事情，那么自己一定要小心，比如说打篮球的时候，如果一跳跳过半个球场的话，那肯定得出事。
陈笠呆了一下，接着唱歌。
……不去说想爱都结了果。
舍不得拼命找借口。
不勉强你再为了我。
心不在留不留都是痛。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纯正而略低沉，但绝不沙哑的音色，在包厢中流淌，对于陈笠自己、李大勇以及两个姑娘，都是一种从所未有的体验。
因为国内的歌手，还有港台的那些，特别是顶尖的那一批很多早早的，就把自己的一副嗓子，练的沙哑不堪。
固然每一个歌手都不容易，要想爬到顶尖，似乎除了苦练就没别的办法。
但就事论事的说，沙哑的音色，初听还有一种新奇感，但听多了，听的人自己的噪子都感到不舒服，心里面更是有一种想暴发，却暴发不出来的憋闷感。
而陈笠的声线，不仅仅是正，更主要的是，还拥有前所未有的穿透力，哪怕是低吟浅唱时，那一种穿透力，仍然会激起心灵的涟漪，一至高音，必然是带着听的人，全面无障碍的暴发。
所以，包厢中的三个人，醉了，迷了，哪怕是不怎么喜欢听歌的李大勇李老板，心情都不自觉地跟着陈笠歌中的情绪，起起落落。
等陈笠尾音一落，他第一个站起来大吼：“好！唱的实在是太好了！”
而两个小姐，尖叫着扑了上去，陪着陈笠的那位，哭着索吻，她的情绪在那一霎时，进入了一种迷乱而心伤的状态。
因为出来混都不容易。
做小姐的其实最容易伤情感物，情绪起伏大。
快到十一点时，陈笠坚持回去，陪着他的那个小姐明显的很失意、失望。
但陈笠没办法去拯救她，只能视而不见。
随后李大勇与陈笠就在歌厅大门口告别，因为此时李大勇喝的差不多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陈笠让他不要自己开车，而是打车回家，李大勇点头接受，他还认真地道：“老弟，你唱歌真的好，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陈笠笑了笑没理，只挥手道：“改天再会。”
李大勇：“再会！”
……
狭小的出租屋中，和衣横躺在床上的陈笠看着手中的银行卡，这就是他原来的工资卡，一般余额是几百、几十，上千的次数都很少。
但现在，它里面有二千一百万。
可给他的感觉仍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或许是脑子有问题了，或是经历太多，某些神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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