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不争也为争
“人族与我有缘，如今羸弱，我自当庇护一下。”
昊天笑笑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也好，也好。”
老子与昊天一同进入殿中，瑶池连忙端上茶水，笑着问道：
“师兄，你怎么来了？”
老子打趣道：“怎么，难道大师兄出来走走不行吗。”
瑶池撅了噘嘴，摇头道：
“不不不，大师兄，你绝对是无事不出首阳山。”
老子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呵呵一笑也不出声。
谁想茶水入口后，顿时有一股芳香弥漫，散发着大道精华，
让他的身子骨都清爽了许多：
“好茶，好茶，师弟，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宝贝，实在是羡煞我也。”
昊天拉过瑶池、云霄让其一左一右坐了下来，缓缓开口：
“师兄愿意喝，待会儿我送你一些便是。”
老子也没客气，大方收下：
“呵呵，那老头子就不客气了。”
昊天端上茶杯缓缓饮入口中，瑶池、云霄相视一眼乖巧地伺候着。
片刻过后。
老子放下茶杯，认真道：“师弟可是要走第一个路子。”
昊天轻“嗯”一声，有系统相助自然以力正道。
“自开天辟地以来，无人能够以力证道。”
“便是我等前身盘古，也只是做到了入门。”
老子乃是盘古元神分化而成，自然知道其中艰辛。
所谓的入门而不是进门，自然有其中的道理。
“师兄。”昊天放下茶杯，严肃道：“修行一路本是苦难重重。”
“我想争一下。”
老子淡然：“常有欲以观其檄。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何该当争？”
昊天笑笑中侃侃而谈…
“无他，因势利导，趋吉避凶。”
“该争就争，不争也为争。”
“可对否？”
老子听着，忽地一笑，“师弟说对。”
“人各有命，无他，活着二字，师弟又想走哪一条道？”
昊天坦言，相对诚恳：“吾走帝王大道。”
“威压四海八荒，征尸山血海，一统万界成就至高。”
老子眼中闪过一抹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师弟竟有如此野心。
微微拱手，道了一声钦佩。
二人辩论之际，实则也是对道的一种转述。
不知不觉，竟也过了数月有余。
昊天谈及帝道之时，整个大殿，散发出一抹强悍威严。
压的方圆十里，无一人敢抬头走路。
“成道路上，必然孑然一身。”
“而师弟你的这条路，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老子摇摇头，只在心里默默说了四个字——鳏寡孤独。
“呵呵，无妨。”昊天淡然，这时才终于问道：“师兄这次是为成圣而来吧。”
老子微微一笑：“不错，近日老道有所感应。”
“成圣之机就在人族，不知师弟可能行个方便。”
“自然。”昊天与老子没有矛盾，况且后世还需这位师兄坐镇天庭，抵抗其他人圣人的压力。
顺手推舟之事，何乐而不为？
“多谢师弟。”老子说着，拿出一部经书递给昊天：
“吾观人族三千年，汇理了这本适合人族修行的《金丹大道》。”
“老夫请师弟，散在人族之中。”
“若有人能在三年之内，修得此功，便是吾有缘将是我等徒弟。”
昊天接过功法，微微有些惊讶。
前世他就听过。
这本《金丹大道》是人族的无上功法，当下拿在手里别有一番心情。
虽于他无用，却代表着人族将会告别蛮荒，从此走上修真文明。
想到这里，他连忙叫来人祖缁衣氏让他安排。
“天父，可还有事？”缁衣氏见昊天微微有些犹豫，询问道。
“罢了，你去吧。”
昊天抬起的手再次放了下去，他本想替老子换个徒弟。
毕竟，玄都日后太过清静，清静到毫无人性的地步。
留着他似乎对人族无益。
然而，其中因果牵扯巨大，他也不想过早暴露。
想想也就算了，任他去吧。
缁衣氏离去后，很快在不朽之城与人族五十六寨中推广《金丹大道》。
只是，当今人族并不识字，唯靠领悟才能识得上面道法。
好在人族别的没有，先天道体加之潜力无穷。
仅凭“悟”就悟出到了许多东西。
此道分为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练虚合道。
很快，就有人百日筑基，打通任督二脉，以作周流运行。
“人族，不愧是人族，潜力无穷。”
老子见到此番场景甚是欢喜，还是主动叫着昊天喝茶。
“呵呵，师兄可是见到了好苗子？”昊天笑着问道。
“不急，不急，为兄一生只收一个徒弟。”
“再看看，再看看。”老子笑笑。
“请茶。”昊天微微点头，陪着老子观察。
第一年很快过去，人族之中出现了很多优秀的修道者。
然而，他或是因为生活或是因为族群的压力，放弃了继续修炼。
而是按部就班搏杀野兽，照顾家人。
昊天与老子见状只道了一句“可惜”。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人生就是一个选择。
想要活着，总是要选择舍弃很多，其中最大几率就是舍弃最初的梦想。
接着第二年过去，继续修炼的人，几乎已是凤毛麟角。
他或是因为功法变得，或是因为心性不够，但不能说他们不努力，只能说他们并不够幸运。
毕竟，失败的案例总是在复制，唯有成功是独一无二。
转眼，已是第三年，人族之中唯有三人达到了老子的预期。
而他，只在这三人中选择一人。
“老子师兄，这三人都很优秀，你为何不全选了？”
瑶池提议道。
“不行，不行，三个太麻烦，一个正好。”
老子摇摇头，他性格淡泊不喜与人结交。
这一个徒弟还是因所感圣位，才不得不来。
“师兄，你看上哪一位了？”
昊天瞥了眼三人中的玄都，猜想定是他没跑。
只是，实在看不出来，他哪里比另外二人更加优秀。
“你们且看着。”
老子丢出一根竹签，落在地上瞬间化为一条毒蛇。
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三人面前的女子爬去。
片刻后，就听到女子惨叫一声，显然是被毒蛇咬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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